第八章 恋爱前的风总是乍暖还寒
“咔嚓”，唐悦在身后把门反锁了。
“……我请大家吃食堂！”
这席话简直比将她绑在树上饿上个七天七夜都让她难受，是的，她不能放弃，因为她是军人，她不能！
“你听不懂中国话吗？”
明哲抬起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诶？”话题转化的太快，刘静有些转不过弯，“为什么还要请我吃东西？”
被称为腐朽的刘静神思恍惚，木偶似的被摆弄过下课。
“感谢大家，感谢我的粉丝，为了庆祝我的新生我决定公布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样？”
小瞳眼一热，嘴硬的叫着“啰嗦死了”忙低头扒饭。
“你也没反对啊。”
这些日子唐悦给她带来的震撼和恐慌感陌生得让她不知道如何描述，只能混乱地阐述自己观点，“这个任务正在慢慢消磨我的意志力和警惕性。或者说，我的警惕性和攻击性对于这个任务的本质来说，偏高。为此我的一位助教老师被我打掉了两颗牙，男生们都把我当怪物一样看，因为他们稍微离我近一些就会被我一脚踹开，还有一位同学在递给我名片的时候被我打得差点小便失禁。”刘静说的颠三倒四，“还有……我快要被饿死了。”
“没咬钩。”
“你下手了？”
“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来玩篮球机，把球一个个扔进篮框里，就好像把那些坏的事情一个个的丢掉一样。”明哲问，“你要不要试试？”
刘静愣了愣，“第十八天。”
突如其来的光好似点亮了夜，两个人相识了几秒钟同时指着对方的脸笑起来。
“坏的呢？”
童小瞳越吃心情越低落，以前她真的把一些都当做寻常，生在有钱的家庭有爸爸的溺爱，她只抱怨爸爸忙着工作没时间赔她，妈妈去的早没享受到母爱。她曾经幼稚的因为这一切而怨恨叛逆过，如今想来自己根本就是讨厌鬼一个——可爸爸却没嫌弃她。
唐悦把两本书扔到她面前，“别摆出一副‘我死定了’的样子，我给你买了。”
航航说：“先听坏的。”
“他走过来了！走过来了！”晴天激动得满脸通红。
唐悦指着他们身后快缩没的一团阴暗的人形生物，“我有点事要找刘同学。”
晚上童小瞳和明哲一起嘻嘻哈哈地回到学校，她哼着歌进卧室，姐妹团已经到齐了。刘静正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圆睁着眼睛挺尸，晴天一拍惊堂木她的首饰盒，“呔，淫|妇童氏见了本青天为何不跪？”
“啊……”果然忘记了，刘静很是沮丧，她一定过了那一关的。
明年的今天即使在大街上看见你的前男友迎面走过来，我也会让你记不起这个人的，因为你的眼里是会有我。
两个人一起将枕头狠狠丢过去。
阿猛恶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十八天！这才十八天！我们的战友可以在毒贩身边卧底整整十年！十年！你是十八天！你知不知道军人是没有资格选择战场的！是战场选择了你！我当初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是不是个职业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任务！就算死你也不能死在你战场以外的地方！才离开部队几天你就想当逃兵！你个孬兵！告诉我到底该不该纵容你当这个逃兵？！”
“……那你跟我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大家忙不迭的和*图*书点头，好啊，当然好，要是每天都能看见就更好了。
“你不知道？！”唐悦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大了不起啊！你再跟我说一遍你不知道！”
“我说我心情很好！”童小瞳嚣张地抱着胳膊，“这么幼稚的游戏我才不玩呢。”
“人家是为了恭喜你重获新生，然后想散财祈福嘛。”
童小瞳迅速把刘静从身后拽出来，使劲往唐悦面前一推，刘静没防备一下子撞到唐悦的胸口被松松地抱住了腰。刘静一抬头正好遇见唐悦低头看她，一时间两个人的距离短到能听到对方的呼吸，他清楚的在她深褐色的眼珠里看见了自己的脸，还有赤|裸裸的脆弱。
“十八天……”阿猛默默地重复一句，而后把烟头扔地上踩死猛然抬起头，大声喝，“编号602！”
原本童小瞳的那副得天独厚的喇叭嗓打个喷嚏都能传到大兴去，可是童小瞳这几天走梦游路线。晴天也鬼上身似的摇身一变脱离了纯爷们儿路线，躺在床上看着悲惨二逼言情小说的，边泪眼朦胧边擦鼻涕扔了满地的纸团，还以为自己是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呢。
“唐助教好，有事儿？”晴天问。
“……白瞎了你这张脸了。”彭大海得意洋洋拍了拍他的脸，“你终究还是嫩了点儿啊。”说完摆着张损人不利己的倍儿爽的脸去伙房里吃小灶去了。唐悦看了看表继续在门口等着，不出五分钟童小瞳一行人笑闹着从走拐角处走来。
唐悦正在喝水，听见这脱线的一嗓子，“噗”水喷了一冰箱。他震惊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是约会了？”
下午四点半她出现在奇迹电玩厅的门口，电玩城门口摆着几台夹娃娃的机器。小瞳一眼就看见明哲穿着灰色的休闲套装，被几个女孩子围着不时传来阵阵兴奋的尖叫声。她没往前走，就站在原地看着，明哲专注而准确地转动着手柄，女孩叫着“我要灰太狼”，夹子稳稳地落下去夹住娃娃，女孩们屏息了半晌等娃娃掉出来边尖叫边转圈。
唐悦看都没看他，懒洋洋的说：“去西单图书馆了。”
“都不是。”
她一下子跳起来，“你干嘛锁门？！”
这餐饭吃得相当温馨，以至于刘静回到卧室才突然发现自己的目标人物失踪了。
“说说看。”
她被激得回瞪他一眼，跟僵尸似的硬邦邦地走进房间。以前她在部队时看过一本关于行为性格的书，把屋子打扫得这么干净整洁而且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十分有秩序的男人，多半是有完美主义倾向，有情感洁癖和卫生洁癖的。
即使现在已经不是在部队里，没有纪律的约束，没有任何人要求你去必须去做什么，她不再是人民的武器。这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事实，她回头着看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与大街上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没什么两样了。
“喂，小子，你挺会偷懒啊，下午去哪里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童小瞳回到家保姆阿姨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她爱吃的菜等着了。老爷子夸张地把女儿拉过来前后左右的看，“哎哟我闺女都瘦了。”捧着小瞳愤世嫉俗的小脸一番揉捏，吧唧亲一口，“半个月没见了，想死爸爸了。”
“你你……”刘静脸涨的通红，他的确没说是约会，顿时恨不得砸死自己，忙站起来，“我我误会了？你叫我去图书馆，我以为……他们说图书馆门口和电玩厅就是那个……我……对不起……”
站在舞台上神采飞扬的明哲简直可爱得让人想要咬一口，童小瞳嘴角越翘越高，撒完游戏币明哲拉着小瞳就跑出来省得被争抢的同学们误伤。他们一口气跑到大马路边上，外面已经是青灰色的黄昏，童小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街上的灯一下子亮起来，毛茸茸的光罩在明哲柔软的头发上好似镀了金边儿。
“谁？”
她在走廊里碰见回宿舍的赵柯，忙问：“你看见童小瞳了吗？”
童小瞳扯起嘴角，伤感地看着他，“我现在明白了，人是不会在自己不在乎的人身上花那么多时间的，恨的反面是爱，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所以我决定了……”她深呼吸一口，“我的人生里从此再也没有任何时间分给这个人了。”
“怎么了？变回女人不好吗？”
阿猛吐了个烟圈，悠哉悠哉的，“那童小姐的处境呢？”
在耍嘴皮子这方面没有几个人是唐悦的对手，通常他不跟你争辩是因为他不屑，而不是怕你。刘静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在沙发上坐下了。唐悦打开冰箱扔给她一瓶矿泉水，“今天为什么没去？害我等半天。”
她连忙说：“我不跟你约会！”
刘静瞪了他们一眼，恶狠狠的，“看什么看！要打架吗？”
这两天宿舍里的风气十分的低沉。
童小瞳和晴天都快活成人精了，一同笑眯眯的看着同样笑眯眯的唐助教。
是老师们的单人宿舍，刘静好奇地往里面张望，老师们住的宿舍比学生们好很多，是个小套件，简单的单人床沙发还有电视。
刚才还结着愁怨的少女情怀总是诗的童小瞳看他这么高兴，一下子愤怒了，有没有搞错啊，作为男人最体面的做法此刻应该是赞美加安慰吧，真是够了，她一把捏住明哲的脸，“好玩个头，弄死你更好玩，你要不要试试啊？”
他愣了愣，挺坏地笑了，“你怕什么？”
赵小亮乐得打了个响指，“我出的士费！”
所以大明星赵柯唱了绝对的主旋律。
“化妆是我们空姐要熟悉掌握的基础技能之一。在役空姐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化妆，妆容不过关，乘务组长完全有权利不让你上飞机。”毛春花在刘静的眼上仔细地上着眼线，“就让你们看看老牌空姐化腐朽为神奇的手。”
“是！”
顾不上跟她理论，刘静跑出宿舍楼在学校里跑了两圈找不到人，正急的要打电话找阿猛求援，却看见赵小亮屁颠屁颠儿的从另一座宿舍楼跑出来，大喊，“小静啊，那群小混蛋出去嗨屁去了，竟然不叫我们！”
“危险指数极低，根据我的观察，童小瞳身边没有潜在的威胁。”
身后的篮球机有了破了记录发出庆祝的乐曲声，明哲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眼底一片阴沉的颜色，“很好啊，他本来就是欠修理的，现在呢，你心疼了还是后悔了？”
刘静咬着嘴唇走出保全公司，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头顶的钟表显示着一点半。距离唐悦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是的。逃兵。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跟这个词狭路相逢，还是以最狼狈的姿态。
“我没答应。”刘静说。
童小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的干瘪下来，无精打采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心理年龄的只有十岁的男人做事真不成熟，这个时候最体面的做法应该是顺着她来就好了。可她明知道明哲只是个奇怪的新鲜的家伙，她还是来赴约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寂寞呢？
航航翘着兰花指极贱地说：“还不说实话，本宫刚才看见你跟魏家小公子一起进校门的，挺开心啊，笑得像朵儿花似的——快说快说，你把人家良家妇男怎么了？”
刘静本身就安静话不多，这两天更是一言不发，连漱口都不带声响的。
“你带我去哪里？”
她突然发现老爸眼角的纹路好似阡陌交错的小溪流，原来已经那么多那么乱了。
门口的人在十秒内跑得无影无踪。
“别那么凶，会找不到男朋友的。”阿猛取笑她，“你不会又要说这个任务你不想做了吧？”
有些东西叫做当时只道是寻常，比如一蔬一饭，重新拥有后才知道难得。
回到保全公司，刘静心事重重地在训练室她戴上拳套将所有的复杂情绪都打在沙袋上。
她把拳头狠狠地砸到地上，“猛哥，你这个任务会毁了我的！”
“啊？这都窝边草了啊？”航航指着上铺的尸体，“一个个都窝边草了，你干嘛啊，四海之内皆兄弟你这是想要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吗？……我跟你说亲爱的，为了那坨愤哥，你还真不值当的。”
“你心情不好啊？”明哲问。
这群野惯了的姑娘小伙子们快憋疯了。上午的化妆课上还有谁有心思听毛春花讲那正儿八经老古董的空姐妆。童小瞳把黑眼圈都画好了，她说那是熊猫妆，刘静完全欣赏无能，只觉得是农村烧火丫头抹了一脸锅底灰。
“哈？不算？我跟你说，只要是一个男人单独约你出去，而且是图书馆门口或者电玩店门口的，要是他没把你吃掉的意思，我把脑袋切下给你炖汤喝！”
唐悦打开门，冷笑着问：“怎么了？有胆子放我的鸽子，没胆子进我的门？”
晴天与航航立刻热烈鼓掌。
“那就给我滚回去继续执行你的任务！”
下午彭大海抽空去了总部开会，回来到处找唐悦，在食堂门口看见他正靠着门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童家的司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在门口分开的时候，童小瞳突然问：“小静，你说，要是一个弱智约我去电玩厅门口见面，我该不该去呢？”这种突兀的问题让刘静有些消化不小，只是圆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她，童小瞳放弃地垂下肩，“好了，我知道我问错人了，问你还不如直接求我妈托梦，我先走了。”
童小瞳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哪里看出我心情不好，我好得很！”
童小瞳翻了个白眼，“少来了，我是那种吃窝边草的人么？”
刘静咬了咬牙，“猛哥，我说真的，这个任务我想我没办法执行下去了。”
不知道谁把刘静回来的消息散播出去了，门口的围着一群肌肉纠结的老爷们儿，看着这刚来时的小土包子画着漂亮的妆穿着短裙和高跟鞋，就像只洗掉了泥巴的天鹅被这群癞蛤蟆肖想。
“哈哈，明哲你真的太恶毒啦，这也行啊。”
“是不怎么样。”童小瞳沉默了一下，“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来上空校，其实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来这里，我不想看到他甩了我以后开开心心的去追别的女生，所以我故意捣乱，想把他抢回来，然后再狠狠的甩掉他……我原本是这么准备的，否则我不甘心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抛弃，像一块用完的抹布一样……”
“不！不当逃兵！”
“可是真的忍不住嘛。”
刘静被吼懵了，被唐悦气势汹汹地拉着胳膊往办公楼走，一直走到老师寝室的楼层才想起要挣扎。
明哲突然几步跑到游戏厅中央的舞台上，这里平时会搞一些跳舞机的比赛，他利落地跳上去把话筒握手里大声说：“各位美女帅哥，我有件大喜事要宣布！我心目中最美最勇敢的一个女孩，今天她劈腿的前男友死了，为了庆祝这个大好的日子，这些游戏币请大家玩……”说完把一袋子游戏币一把一把地朝四面扔去，周围一片鼓掌抢游戏币的祝福声。
笑容是可以传染的东西，童小瞳在旁边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明哲提议，“看在你这么开心的份儿上，我决定明年的今天陪你一起给他过祭日好了，够善良了吧？”
……
“不怎么样。”明哲立刻说。
“不用了，老师关心学生的成绩不是应该的吗？”
明哲回头看见了她，愣了一下，笑容更亮眼了，跟女孩子们挥手告别然后跑过来。童小瞳忙收敛了笑容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跟个妓院老鸨教训不听话的小姐一样，指着他的鼻子，“你对那群花痴笑什么笑，你卖笑的啊，她们给你钱了啊？”
“约会？”赵柯在电话里吼，“跟个四十岁的男人你到底想怎样？”
“噗——”童小瞳和刘静同时将嘴里的漱口水喷在了对方脸上。
……
晴天用一根手指把她的脸顶到一边，乱恶心一把的，“他要是看上你，我就去门口找一根电线杆子吊死。”
太淳朴了，这哪里像个商业间谍的样子？唐悦摸了摸下巴，不过逆向思考的话，越是不像间谍的人反而越可疑。
周末下午有八个小时的离校时间，在晚上八点之前要回到学校报道。
明哲立刻托着下巴抬高眼皮装可爱，“说嘛说嘛，你可以把我当垃圾桶。”
真是圣母啊，唐悦想着自己摆出的这副淑人君子的德行真是腻歪到恶心。他心里边自我唾弃边对着刘静愧疚的小眼神得意到不行，不慌不忙地摆出照顾祖国花朵儿的架势劝刘静吃东西。
“我说青天大老爷，小女子怎么就淫|妇了啊？”
“你饿了吧？”他从茶几下面拎出个袋子，“北京烤鸭，全聚德的。”
“到！”刘静一激灵站得笔直。
“今天是你执行任务的第几天？”
航航就跟狗闻到包子味儿似的，一眼就看见唐助教穿着一身迷彩，帅得天地失色，花痴地抱住晴天的胳膊激动地摇晃，“晴天晴天，你看唐助教在看我耶！我早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天啊 ，他要是借故跟我说话我要怎么办？”
“好消息是，今晚呢，我请大家吃饭！”
刘静吓了一跳，一下子推开他，恼羞成怒“你什么事？！”
唐悦忍不住笑了，“因为你是女孩子嘛，我哪能真的生你的气……对不起，是我没跟你说清楚，今天叫你去图书馆是想让叫你去买一些人际交往的书，比如怎样才能让你有自信露出职业化的动人的笑容，你是不是忘了毛老师要考你的笑容这回事？”
赵柯耸耸肩，一副虽你怎么说的模样，使劲撞她肩膀一下回了卧室。
“你看你笑得牙床都快露出来还敢说我？”
童小瞳连忙说：“我跟晴天共用一根电线杆。”
有些东西叫做当时只道是寻常，比如一蔬一饭，重新拥有后才知道难得。
胜利来得太突然，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把那个混蛋马愤尽快从童小瞳的心里赶走，因为有人在那里，他就不能走进去。心脏真的太小了，根本挤不下两个人。
“好啊，那我们明年的今天还要在一起做朋友才行！”
看着自家老头子瘪着嘴都快哭了，小瞳十分头大，“求求你了，千万别啊，我是去学校又不是去利比亚战场。”按照平时的路数搂住老爸回亲一口，“乖啊老爸，我都饿死了，学校食堂里的饭吃得我都想出家算了！”
“怎么停筷子了？多吃点，回去继续当你的小尼姑。”
“你这种没节操的小贱人都说人话了，我太感动了。”童小瞳笑眯眯的，“不过呀，那坨便便哥我还真没把他当回事了。我现在踩着他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看见了前方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芝兰玉树，所以啊，你今天看见的童小瞳是走出过去迈向未来光明生活的童小瞳。”
“好好，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刘静更不好意思了，“我给你钱。”
“一定的。”明哲温柔地歪着头，“明年的今天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小瞳一下子来了兴致，“散财？……好，我们去酒吧请陌生人喝酒跳舞！”
晴天给了她一肘子，果断的，“坏的。”
“童小瞳他们啊！”赵小亮直跺脚，“他们从后门偷溜出去到蔷薇夜总会彻夜狂欢去了！要是被其他经济人找到签了怎么办啊？小静，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这场面真是百年难遇啊，空姐也打沙袋？”阿猛靠着门叼着跟烟，“你这什么表情啊？谁虐待你了？”
明哲面对笑着眼睛却都是泪的女孩，心里瞬间涨得满满的。这是他熟悉的童小瞳，她这次才真正彻底从失恋中走了出来。有人说失恋就好像是升学考试，聪明的学生会因此进入更高的学府，而笨蛋学生会复课重蹈覆辙。
“没。”赵柯阴阳怪气的笑着，“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从头到脚都金光闪闪的大小姐，在学校里都敢把制服穿成个制服诱惑的模样，也就她了，要是其他人还不早给开了。我说刘静你整天跟着她干嘛，上赶着巴结她很恶心知道吗？”
“喂，你觉得马愤怎么样？”
“小瞳不是那样的孩子，她只是还不懂事。”
心理年龄十岁的人理解能力差也是正常的，不过童小瞳一点儿脾气都发不出来，只能被这个乐颠颠的家伙拉着进去了。明哲兑换了五百块钱的筹码，拎着沉甸甸的一袋子游戏币，童小瞳觉得这孩子真败家。
刘静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一个年轻男性单独共处一室，虽然知道自己可以一拳打掉这个人的两颗牙，可是她还是没出息地拘谨起来有种想逃走的冲动。
明哲摆着无敌的笑脸，“你心情好的表现真奇特啊，既然心情好，那我们进去玩吧，玩赛车好不好？”